闭着眼睛感受阳光刺在眼皮,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。

她心里想——

祁粲这个神经病,他竟然用命来赌。

他真不愧是全世界最癫的男人。

这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,精神不正常的总裁和他那个也不太正常的哑巴未婚妻,被幕后boss牵引、爆发,最后总会说出那句宿命的台词。

他说,时听,你说话。

时听闭上眼睛——这一次她说话了,她说得超、大、声——

草!大草!

对这个险些埋了她的世界大声say草!

那是一个五年不能说话的哑巴,对整个世界的耳朵强制爱——

时听闭上眼睛筋疲力尽地躺着。

感到轻轻地爽了。

死变态,你等着吧。

太阳底下,才是真正的战场。

“太太,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
“祁大少、大少!”

“能听见吗?”

两人被从地底挖出来之后,那片火山坑也就彻底坍塌了,他们先被转移到了平坦开阔的位置,然后紧急开始急救。

无数医护人员、保镖和助理们围在祁粲和时听周围,沈助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凑上前,依然不忘指挥着大家隔开点距离,给急救留出充足的空间。

时听吃力地抬了抬手,刚想张嘴,又闭上了。

她比划着说:我没事、快看他。

相比较而言,时听的状况真的好很多,因为被祁粲小心困在了一角,身上甚至擦伤都很少,但,当祁粲被小心翼翼地抬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太好了。

那张苍白英俊的面孔上,淌了几道血,后背大片血肉模糊的擦伤,上部一道非常深的伤痕成为了主要的失血口,估计在地底已经流了满地的血,救援医生正在紧急为他处理。

自从当年那场事故之后,祁大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狼狈过。

“快、快——”

“失血过多,上止血带——”

“呼吸机!”

时听缓过了那口气,翻身坐起来,趴在祁粲担架的一边,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
他虽然赌赢了。但也确实赌得太大了。

甚至时听都不知道他那一瞬间为什么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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